由於20世紀初期,台灣原住民仍有砍頭的風氣。砍下來的人頭,排灣族會於原民部落的門口置於人頭架上做展示;而鄒族會懸掛於部落的少年集會所(公館)四周的牆柱上或是集中放在藤籠裡,對外可以宣示英勇,對部落內的青少年們則有激勵和壯膽的功效。而鳥居龍藏和森丑之助有一次為了研究原住民的人類學而聯手偷走了原住民所收集的人頭。
大概1900年左右,鳥居和森丑正在原住民部落考察,正感嘆研究人類學素材不好收集當中,無意間注意到他們所睡公館中結實累累原住民所收集出草後得到的骷顱頭,認為這是可以提供科學研究的基礎材料。於是兄弟倆兵分二路,當晚分別睡在兩個同為鄒族但不同部落的公館中,鳥居龍藏留宿於特富野社,而森丑之助則留宿於達邦社;趁著夜深原住民不剩酒力的情形下,以膽戰心驚的心情將被炭火燻黑的骷顱頭偷了出來,兄弟倆會合後,發現他們都各自偷了5個骷顱頭。
結果到了公田庄時,森丑之助藏骷顱頭的包裹突然破裂,裡面黑幽幽的骷顱頭露出來讓隨行的官員和原住民腳伕發現,結果被告到嘉義廳官署,番務課就派員來調查,鳥居和龍藏就辯解說是地方官殺土匪所砍下的頭,經官署同意可以帶走。但是同行的原住民說,黑幽幽的骷顱頭是他們的特產,不可能是土匪的頭。於是謊言被戳破,他們再三向原住民道歉,同意那5個骷顱頭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再由同行官員居間調停,才平息了原住民的不滿。
當他們首登玉山主峰成功後,原住民在山頂卸下行李重新整理,結果又發現了鳥居行李中的3顆骷顱頭,這時原住民更生氣了,他們覺得偷就算了,還讓他們背到他們視為聖山的玉山山頂。但是兄弟倆好說歹說,最後還是決定讓原住民把骷顱頭帶回部落。而剩下的2個,鳥居暗地藏在他的皮箱內,最後被安全的被送往東京大學理學部的標本室。
偷竊頭骨,在當時是ㄧ件違反禁忌的事,應受制裁。因為馘首行為、馘首祭和頭骨的安置,都是當年原住民部落視為重要的宗教性活動,任何人都不許有冒犯禁忌的行為;還好當時有官員在場,不然不是ㄧ聲道歉就可以了結的。
參考資料:
楊南郡,2000,《生番行腳─森丑之助的台灣探險》。臺北: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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